译文
梅花疏朗的影子落在了书卷上。此时的梅花带着霜华,高高低低,看不到一点粉红的颜色。那梅花别是一种幽情和妩媚,故不须红烛滴泪照明。皓月之下,月光照在朵朵梅花上如同洁白的蚕茧纸。恰好这梅花之形与其神相映照,仿佛是随意画出的淡墨写意,这美妙的图画就好像是在夜间展开的一幅出神入化的障子。
将残灯遮起,再看那梅影就更加清晰动人。刚刚绽放的梅花像是开放的玉芙蓉,处处是银白色的花瓣,这美丽的花朵正好慰藉我的心境,不管外界沧桑变化。隔开了尘世和其中庸俗肮脏的世事,避开繁华热闹。西风吹来,帘幕舞动,我久久不能入睡,这样的悠闲自在的时光,舍得把鹔鹴裘典当出去来换取。不要把枯萎的梅花修
明代定都北京后,许多达官贵人纷纷在城内外营造私人花园。如城内的英国公花园、西郊皇亲李伟的清华园和漕郎米万钟的勺园,都是极负盛名的。到了清朝,特别是王室在西郊大兴园林土木,自畅春园始,到圆明园之鼎盛,三山五园,几成中国古代造园史上的顶峰。为了仿效,为了方便朝班,更是为了享受,王公大臣也在西郊购地,建起自己的园墅别业。明珠就在畅春园咫尺之处,兴建“自怡园”。取海淀、西山一带的山水之胜,构架了景似江南的私家花园。而纳兰性德把属于自己的别业命名为“渌水亭”,一是因为有水,更是因为慕水之德以自比。并把自己的著作也题为《渌水亭杂识》。
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,最是不济事。
眼中了了,心下匆匆,方寸无多,往来应接不暇,如看场中美色,一眼即过,与我何与也?千古过目成诵,孰有如孔子者乎?读《易》至韦编三绝,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,微言精义,愈探愈出,愈研愈入,愈往而不知其所穷。虽生知安行之圣,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。东坡读书不用两遍,然其在翰林读《阿房宫赋》至四鼓,老吏苦之,坡洒然不倦。岂以一过即记,遂了其事乎!惟虞世南、张睢阳、张方平,平生书不再读,迄无佳文。
且过辄成诵,又有无所不诵之陋。即如《史记》百三十篇中,以《项羽本纪》为最,而《项羽本纪》中,又以巨鹿之战、鸿门之宴、垓下之会为最。反覆诵观,可欣可泣,在此数段耳。若一部《史记》,篇篇都读,字字都记,岂非没分晓的钝汉!更有小说家言,各种传奇恶曲,及打油诗词,亦复寓目不忘,如破烂厨柜,臭油坏酱悉贮其中,其龌龊亦耐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