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陶渊明少年时就有高远的志向,知识渊博,擅长写文章;洒脱大方不拘谨,自得于真性情。家中贫困,父母年老,被起用任命为州祭酒,因忍受不了官场琐事,不久就自己弃官回家了。州郡召他担任主簿,没有接受。亲自耕种自给自足,得了疾病。江州刺史檀道济前去探望他,陶渊明卧床挨饿好几天了。檀道济说:“贤人处世,朝廷无道就隐居,政治开明就出来做官,如今你生在开明盛事,为什么自己如此糟践自己呢?”陶渊明回答说:“我怎敢充当贤人,我的志向比不了他们。”檀道济送给他粮食和肉,都被他退回去了。
当政者听说后,调任他为彭泽县令。年终,恰逢州郡派督邮到彭泽县,下属请示陶渊明说:“您应该装
阳羡许彦,于绥安山行,遇一书生,年十七八,卧路侧,云脚痛,求寄鹅笼中。彦以为戏言。书生便入笼,笼亦不更广,书生亦不更小,宛然与双鹅并坐,鹅亦不惊。彦负笼而去,都不觉重。
前行息树下,书生乃出笼,谓彦曰:“欲为君薄设。”彦曰:“善。”乃口中吐出一铜奁子,奁子中具诸肴馔,珍羞方丈。其器皿皆铜物,气味香旨,世所罕见。酒数行,谓彦曰:“向将一妇人自随。今欲暂邀之。”彦曰:“善。”又于口中吐一女子,年可十五六,衣服绮丽,容貌殊绝,共坐宴。俄而书生醉卧,此女谓彦曰:“虽与书生结妻,而实怀怨。向亦窃得一男子同行,书生既眠,暂唤之,君幸勿言。”彦曰:“善。”女子于口中吐出一男子,年可二十三四,亦颖悟可爱,乃与彦叙寒温。书生卧欲觉,女子口吐一锦行障遮书生,书生乃留女子共卧。男子谓彦曰:“此女子虽有心,情亦不甚。向复窃得一女子同行,今欲暂见之,愿君勿泄。”彦曰:“善。”男子又于口中吐一妇人,年可二十许,共酌戏谈甚久。闻书生动声,男子曰:“二人眠已觉。”因取所吐女人,还纳口中。须臾,书生处女乃出,谓彦曰:“书生欲起。”乃吞向男子,独对彦坐。然后书生起,谓彦曰:“暂眠遂久,君独坐,当悒悒邪?日又晚,当与君别。”遂吞其女子,诸器皿悉纳口中,留大铜盘,可二尺广,与彦别曰:“无以藉君,与君相忆也。”
彦太元中,为兰台令史,以盘饷侍中张散。散看其铭,题云是永平三年作。